前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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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桌上，張啟山時不時的看向張起靈，只見他體貼入微地給小丫頭夾著她愛吃的菜，而小丫頭整個人都洋溢著笑容，看來小丫頭是真的很喜歡她這個哥哥夫君的。
張啟嵐有句話還真說對了，知根知底的總比來路不明的外人好。
“哎呀，你就別擔心小丫頭了，我看我們族長大人挺好的，人長的也不錯，關鍵是他是真的喜歡小丫頭這個人。”
尹新月看他吃個飯，都還在註意著小丫頭，就夾了一個菜放到他碗裏。
她理解他當兄長的舍不得妹妹，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小白菜，被人連根都拔走了，換誰誰都不好受。
“我知道。”張啟山依舊悶悶不樂，不滿嘀咕道：“可我總得有適應的過程吧。
他家夫君竟然還矯情起來了，尹新月給他盛了一碗湯，笑著道：“好好好，適應適應，來，喝點湯潤潤嗓子。”
潤什麽嗓子？張啟山沒好氣接過湯，一勺一勺的喝著。
吃完飯，張啟山拉著小丫頭，語重心長地交代：“真真，你記著，你如果受了委屈，盡管來找大哥，我和你嫂子永遠都給你撐腰。”
張起真鼻尖一酸，眼底彌漫上一層霧氣，抱著張啟山，澀聲道：“我記住了，大哥，公事在忙，你也要保重身體。”
張啟山輕輕地拍著小丫頭單薄的脊背，想到她小時候。
那時候她才到他膝蓋處，還能把她抱在懷裏，如今是大姑娘了，也有另一個男人來接替了他的位置，來守護她了。
“我記住了。”張啟山放開小丫頭，冷冰冰警告阿齊：“你要是敢對晴晴不好，我就讓你在這世間再無立足之地。”
這兩個妹妹都是他的心頭肉。
阿齊一臉正色道：“大哥放心，我一定守護好晴晴的，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張啟晴也滿眼淚花著點點頭。
尹新月擦了擦眼淚，嬉笑道：“真真，你和族長趕緊生個孩子，到時候可要過繼給我和你大哥一個。”
她和張啟山命中無子女，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小丫頭身上。
張啟嵐心一凜，下意識地看向張起靈，只見張起靈朝他使了使眼色，他便一聲不吭了。
張起真破涕為笑道：“嫂子，我才十八，生孩子未免太早了吧。”
尹新月拉著小丫頭的手，就揶揄道：“不早不早，我和你大哥都是五十的人了，你等得，我們可等不得。”
張啟山接過話茬，黑著臉沈聲道：“你嫂子說的對，你等得，我們可等不得，你總不能讓我死了，也無子給我送終吧。”
呸呸呸——張起真連忙呸了幾聲，一臉惱怒，嘟著小嘴不高興道：“什麽死不死的，有啟嵐哥哥在，不會讓你和嫂子有事的。”
“你當他是太上老君，有長生不老的藥。”張啟山毫不客氣地譏諷張啟嵐。
他就算再有本事，也不可能讓他長生不老，該死還是要死的。
“我……”
張啟山揮手打斷小丫頭的話，慎重交代：“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生個孩子出來，好過繼給我，聽見沒？”
“聽見了。”張起真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但聽的他話，就跟平時對張日山下命令一樣，不容拒絕，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張起靈始終都是微瞇著眸子，輕薄的眼皮遮蓋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。
心裏卻在想，他不會讓小丫頭生孩子的，生了，她就會沒命的。
一直不說話的張日山，突然回過身，奔到張起真身邊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，放在小丫頭手心裏，嗓音有點淡淡的哀傷：“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。”
張起真甜甜一笑，握著張日山溫暖的手心，柔聲道：“副官，謝謝你，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。”
張日山的眼神變得更黯淡無光，唇角微微下垂，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，只剩下無盡的失落。
是他來晚了，本來想著等她再大一點再給她表白他的愛意。
如今到不用了，他耷拉著雙肩，眼眶微微發紅，喉嚨裏咕噥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突然快速地轉身離開，心裏湧上一股淡淡的悲傷，仿佛所有的美好願望都在這一瞬間破滅了。
張啟嵐淡淡地看著一身失落的張日山，不由得苦澀一笑。
我們都晚了，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晚了。
小丫頭從小就是張起靈的，即使她忘了他，她的心也會讓她再次愛上他。
因為他們才是屬於彼此生命裏的人。
張起真摸索著打開盒子，發現裏面竟是一個玉鐲子，驚喜道：“是玉鐲子，他竟然知道我喜歡玉。”
張啟晴偷瞄了一眼張起靈，發現他正冷冷地盯著小丫頭手腕上的鐲子，恨不得把它拔下來的模樣。
她輕咳一聲，拽拽微瞇著的阿齊：“真真，你們聊，我去睡了。”
張啟晴麻溜地上二樓去了，阿齊也去自己的房間，在經過張起靈的時候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冷靜，冷靜處理。”
張起靈連個眼神都沒給他，只盯著那只懵懂無知的小白兔。
“我也睡了。”張啟嵐也走了。
那丫頭現在有夫君了，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們夫妻去處理，他再去插手不合理。
一時之間，客廳就剩他們兩人了。
張起真沒聽到張起靈的聲音，就順著記憶裏的位置走了過去，摸到他的手，果然還在，問：“你怎麽不說話？”
張起靈抓起她的手腕，質問她：“你喜歡這鐲子？”
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，那個張日山分明是喜歡她的，她還傻乎乎收下他的禮物，讓他這個夫君的臉面往哪擱。
“好不好看，是什麽顏色的，你給我說說。”張起真聽話聽不到重點，還舉著鐲子在張起靈眼前晃悠，還問個不停。
張起靈深呼吸了幾口，因為他的手又癢了，又想打她屁股了。
“回房。”
微怒的話音剛落，張起真就被他攬腰抱了起來，往二樓的房間去。
張起真感覺到他好像心情不太好，摟著他的脖子，輕輕地問：“你怎麽了，感覺你好像有點生氣。”
張起靈眼睫微垂，不理會她，只是望著前方，一步一步地往房間去。
進到房間，張起靈把她放了下來，隨手關上門，轉身就看到小丫頭還在轉著手腕上的鐲子。
他鳳眸晦暗不明，強壓著心中的妒意坐到她身邊：“你喜歡玉石？”
“喜歡呀。”張起真仰起笑臉幹脆利落道。
張起靈一聽，心情就更加郁悶了，看到她興高采烈的小臉，那雙淡然如水的眸子，突然就沒有了往日的光彩，黯沈沈一片。
一時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，張起真這才感覺到哪不對勁，於是摸索到張起靈胳膊，疑惑地問：“哥哥，你到底怎麽了，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“你喜歡這個玉鐲子。”張起靈悶悶的說。
他不喜歡小丫頭被人惦記，就算她不知道也不可以。
張起真本來就對愛情缺根筋，再加上她又看不見，偏偏張起靈還是個悶嘴葫蘆。
吃苦受罪的還不是他本人。
張起真抓了抓臉，摸不著頭腦道：“是呀，誰不喜歡玉鐲子。”
他生氣跟她喜歡玉鐲子有什麽關系。
她仰著白生生且透紅的小臉，睜著茫然的大眼睛，不解其意地對著高大淡然的張起靈。
怎麽又卡住了？
張起真也急了，軟軟地扯著他的衣角，聲音柔柔的，嘟著粉嫩的嘴巴：“哎呀，哥哥，你到底在為什麽生氣，你就直說，不要讓我猜，好不好？”
她本來就看不見他的表情，他還是不說話，讓她幹著急。
那茫然的大眼睛裏水霧朦朧，幹凈到誘人。
張起靈嘆息一聲，伸手把她抱到膝上坐著：“我明天也送給你一個玉鐲子，好不好？”
他知道是他想多了，可他就是想問個明白，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問。
張起真指著手上的玉鐲子：“我有一個了，不用送我了。”
她就兩只手，買那麽多玉鐲子幹嘛，浪費錢。
張起靈真想撬開她的腦子，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，也不給她兜圈子了，直接了當地問：“那你喜歡他嗎？”
“喜歡誰？”張起真一楞，茫然地問著他。
她除了喜歡他，還能喜歡誰？
張起靈沒好氣地點著她手腕上的鐲子：“送你鐲子的人。”
“喜歡呀，他也是張家人，對我也很好的，也是我的兄長。”張起真全然沒有感覺到張起靈的溫度已經降到了極點，還在樂此不疲地說著張日山的好。
可又聽到“也是我的兄長”是，才又慢慢回溫。
張起靈低頭用鼻尖蹭她柔嫩的臉側，輕笑誘哄道：“真真，這個鐲子不好看，我明天給你買個更好看的鐲子帶，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看？”張起真一楞，緩緩地撫摸著玉鐲子：“這鐲子是翡翠玉的，帶在手腕上有一絲的冰涼濕潤感，應該是極品的翡翠玉鐲。”
她搖搖頭，皺著眉毛：“我雖然看不見，可我能摸出來鐲子的質感，絕對不會是你所說的不好看。”
張起靈見竟然忽悠不了小丫頭了，索性也裝起柔弱來：“可我不想你帶著它。”
他的下巴抵在小丫頭的頸窩裏，誘人的體香爭先恐後地鉆進他鼻中。
小丫頭的體香竟然是這麽好聞。
張起真整個人被獨屬於張起靈的清冽氣息給纏繞著，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，薄唇觸碰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劃過，嗓音莫名有些發緊：“哥哥，你能別抱我這麽緊，好嗎？”
張起靈一聽抱的更緊了，聲音也沙啞了起來：“那你答應我不要帶那個鐲子。”
就算要戴，也要戴他送的鐲子。
“好。”張起真為了能逃脫他的懷抱，幹脆利落地褪下手上的鐲子，舉到他面前，怯怯道：“你看，取下來，你快放開我，你勒的我腰有些疼。”
張起靈拿過她手上的鐲子，準確無誤地丟到錦盒裏，緩緩地撫摸著小丫頭臉紅的仿佛可以滴血的羞澀模樣。
他彎唇笑了笑，隨即溫柔的吻上張起真的額頭，眼睛，鼻尖，最後，終於控制不住，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紅唇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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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桌上，張啟山時不時的看向張起靈，只見他體貼入微地給小丫頭夾著她愛吃的菜，而小丫頭整個人都洋溢著笑容，看來小丫頭是真的很喜歡她這個哥哥夫君的。
張啟嵐有句話還真說對了，知根知底的總比來路不明的外人好。
“哎呀，你就別擔心小丫頭了，我看我們族長大人挺好的，人長的也不錯，關鍵是他是真的喜歡小丫頭這個人。”
尹新月看他吃個飯，都還在註意著小丫頭，就夾了一個菜放到他碗裏。
她理解他當兄長的舍不得妹妹，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小白菜，被人連根都拔走了，換誰誰都不好受。
“我知道。”張啟山依舊悶悶不樂，不滿嘀咕道：“可我總得有適應的過程吧。
他家夫君竟然還矯情起來了，尹新月給他盛了一碗湯，笑著道：“好好好，適應適應，來，喝點湯潤潤嗓子。”
潤什麽嗓子？張啟山沒好氣接過湯，一勺一勺的喝著。
吃完飯，張啟山拉著小丫頭，語重心長地交代：“真真，你記著，你如果受了委屈，盡管來找大哥，我和你嫂子永遠都給你撐腰。”
張起真鼻尖一酸，眼底彌漫上一層霧氣，抱著張啟山，澀聲道：“我記住了，大哥，公事在忙，你也要保重身體。”
張啟山輕輕地拍著小丫頭單薄的脊背，想到她小時候。
那時候她才到他膝蓋處，還能把她抱在懷裏，如今是大姑娘了，也有另一個男人來接替了他的位置，來守護她了。
“我記住了。”張啟山放開小丫頭，冷冰冰警告阿齊：“你要是敢對晴晴不好，我就讓你在這世間再無立足之地。”
這兩個妹妹都是他的心頭肉。
阿齊一臉正色道：“大哥放心，我一定守護好晴晴的，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張啟晴也滿眼淚花著點點頭。
尹新月擦了擦眼淚，嬉笑道：“真真，你和族長趕緊生個孩子，到時候可要過繼給我和你大哥一個。”
她和張啟山命中無子女，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小丫頭身上。
張啟嵐心一凜，下意識地看向張起靈，只見張起靈朝他使了使眼色，他便一聲不吭了。
張起真破涕為笑道：“嫂子，我才十八，生孩子未免太早了吧。”
尹新月拉著小丫頭的手，就揶揄道：“不早不早，我和你大哥都是五十的人了，你等得，我們可等不得。”
張啟山接過話茬，黑著臉沈聲道：“你嫂子說的對，你等得，我們可等不得，你總不能讓我死了，也無子給我送終吧。”
呸呸呸——張起真連忙呸了幾聲，一臉惱怒，嘟著小嘴不高興道：“什麽死不死的，有啟嵐哥哥在，不會讓你和嫂子有事的。”
“你當他是太上老君，有長生不老的藥。”張啟山毫不客氣地譏諷張啟嵐。
他就算再有本事，也不可能讓他長生不老，該死還是要死的。
“我……”
張啟山揮手打斷小丫頭的話，慎重交代：“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生個孩子出來，好過繼給我，聽見沒？”
“聽見了。”張起真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但聽的他話，就跟平時對張日山下命令一樣，不容拒絕，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張起靈始終都是微瞇著眸子，輕薄的眼皮遮蓋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。
心裏卻在想，他不會讓小丫頭生孩子的，生了，她就會沒命的。
一直不說話的張日山，突然回過身，奔到張起真身邊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，放在小丫頭手心裏，嗓音有點淡淡的哀傷：“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。”
張起真甜甜一笑，握著張日山溫暖的手心，柔聲道：“副官，謝謝你，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。”
張日山的眼神變得更黯淡無光，唇角微微下垂，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，只剩下無盡的失落。
是他來晚了，本來想著等她再大一點再給她表白他的愛意。
如今到不用了，他耷拉著雙肩，眼眶微微發紅，喉嚨裏咕噥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突然快速地轉身離開，心裏湧上一股淡淡的悲傷，仿佛所有的美好願望都在這一瞬間破滅了。
張啟嵐淡淡地看著一身失落的張日山，不由得苦澀一笑。
我們都晚了，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晚了。
小丫頭從小就是張起靈的，即使她忘了他，她的心也會讓她再次愛上他。
因為他們才是屬於彼此生命裏的人。
張起真摸索著打開盒子，發現裏面竟是一個玉鐲子，驚喜道：“是玉鐲子，他竟然知道我喜歡玉。”
張啟晴偷瞄了一眼張起靈，發現他正冷冷地盯著小丫頭手腕上的鐲子，恨不得把它拔下來的模樣。
她輕咳一聲，拽拽微瞇著的阿齊：“真真，你們聊，我去睡了。”
張啟晴麻溜地上二樓去了，阿齊也去自己的房間，在經過張起靈的時候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冷靜，冷靜處理。”
張起靈連個眼神都沒給他，只盯著那只懵懂無知的小白兔。
“我也睡了。”張啟嵐也走了。
那丫頭現在有夫君了，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們夫妻去處理，他再去插手不合理。
一時之間，客廳就剩他們兩人了。
張起真沒聽到張起靈的聲音，就順著記憶裏的位置走了過去，摸到他的手，果然還在，問：“你怎麽不說話？”
張起靈抓起她的手腕，質問她：“你喜歡這鐲子？”
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，那個張日山分明是喜歡她的，她還傻乎乎收下他的禮物，讓他這個夫君的臉面往哪擱。
“好不好看，是什麽顏色的，你給我說說。”張起真聽話聽不到重點，還舉著鐲子在張起靈眼前晃悠，還問個不停。
張起靈深呼吸了幾口，因為他的手又癢了，又想打她屁股了。
“回房。”
微怒的話音剛落，張起真就被他攬腰抱了起來，往二樓的房間去。
張起真感覺到他好像心情不太好，摟著他的脖子，輕輕地問：“你怎麽了，感覺你好像有點生氣。”
張起靈眼睫微垂，不理會她，只是望著前方，一步一步地往房間去。
進到房間，張起靈把她放了下來，隨手關上門，轉身就看到小丫頭還在轉著手腕上的鐲子。
他鳳眸晦暗不明，強壓著心中的妒意坐到她身邊：“你喜歡玉石？”
“喜歡呀。”張起真仰起笑臉幹脆利落道。
張起靈一聽，心情就更加郁悶了，看到她興高采烈的小臉，那雙淡然如水的眸子，突然就沒有了往日的光彩，黯沈沈一片。
一時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，張起真這才感覺到哪不對勁，於是摸索到張起靈胳膊，疑惑地問：“哥哥，你到底怎麽了，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“你喜歡這個玉鐲子。”張起靈悶悶的說。
他不喜歡小丫頭被人惦記，就算她不知道也不可以。
張起真本來就對愛情缺根筋，再加上她又看不見，偏偏張起靈還是個悶嘴葫蘆。
吃苦受罪的還不是他本人。
張起真抓了抓臉，摸不著頭腦道：“是呀，誰不喜歡玉鐲子。”
他生氣跟她喜歡玉鐲子有什麽關系。
她仰著白生生且透紅的小臉，睜著茫然的大眼睛，不解其意地對著高大淡然的張起靈。
怎麽又卡住了？
張起真也急了，軟軟地扯著他的衣角，聲音柔柔的，嘟著粉嫩的嘴巴：“哎呀，哥哥，你到底在為什麽生氣，你就直說，不要讓我猜，好不好？”
她本來就看不見他的表情，他還是不說話，讓她幹著急。
那茫然的大眼睛裏水霧朦朧，幹凈到誘人。
張起靈嘆息一聲，伸手把她抱到膝上坐著：“我明天也送給你一個玉鐲子，好不好？”
他知道是他想多了，可他就是想問個明白，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問。
張起真指著手上的玉鐲子：“我有一個了，不用送我了。”
她就兩只手，買那麽多玉鐲子幹嘛，浪費錢。
張起靈真想撬開她的腦子，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，也不給她兜圈子了，直接了當地問：“那你喜歡他嗎？”
“喜歡誰？”張起真一楞，茫然地問著他。
她除了喜歡他，還能喜歡誰？
張起靈沒好氣地點著她手腕上的鐲子：“送你鐲子的人。”
“喜歡呀，他也是張家人，對我也很好的，也是我的兄長。”張起真全然沒有感覺到張起靈的溫度已經降到了極點，還在樂此不疲地說著張日山的好。
可又聽到“也是我的兄長”是，才又慢慢回溫。
張起靈低頭用鼻尖蹭她柔嫩的臉側，輕笑誘哄道：“真真，這個鐲子不好看，我明天給你買個更好看的鐲子帶，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看？”張起真一楞，緩緩地撫摸著玉鐲子：“這鐲子是翡翠玉的，帶在手腕上有一絲的冰涼濕潤感，應該是極品的翡翠玉鐲。”
她搖搖頭，皺著眉毛：“我雖然看不見，可我能摸出來鐲子的質感，絕對不會是你所說的不好看。”
張起靈見竟然忽悠不了小丫頭了，索性也裝起柔弱來：“可我不想你帶著它。”
他的下巴抵在小丫頭的頸窩裏，誘人的體香爭先恐後地鉆進他鼻中。
小丫頭的體香竟然是這麽好聞。
張起真整個人被獨屬於張起靈的清冽氣息給纏繞著，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，薄唇觸碰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劃過，嗓音莫名有些發緊：“哥哥，你能別抱我這麽緊，好嗎？”
張起靈一聽抱的更緊了，聲音也沙啞了起來：“那你答應我不要帶那個鐲子。”
就算要戴，也要戴他送的鐲子。
“好。”張起真為了能逃脫他的懷抱，幹脆利落地褪下手上的鐲子，舉到他面前，怯怯道：“你看，取下來，你快放開我，你勒的我腰有些疼。”
張起靈拿過她手上的鐲子，準確無誤地丟到錦盒裏，緩緩地撫摸著小丫頭臉紅的仿佛可以滴血的羞澀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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